童 “ 年 ” 记
06.06.2016 22:30
本文来源: 法院网
终于,冒着千万条射线似的雪花,碾过湿漉漉的高速路面,换下不断泄气的左前轮胎,十个半小时的征程,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快乐老家。与母亲、与大姐、与二姐絮絮叨叨,欢声笑语中,几乎忘记了儿子的存在。直到临走前一天,跟儿子说,明天咱们就要回京了。儿子眼泪立马在眼眶里打转,带着哭音问:“可以明天下午走吗?”。一瞬间有丝丝心软。很显然,儿子喜欢在姥姥家的时光。几天时间里,儿子几乎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;没有暖气的房间,儿子却跑的一身汗。跟着表哥,牵着小表弟,儿子除了放小小的烟花爆竹,就是跟着表哥一起打枪,从一米多长的重机枪,到小至手指头长的小赠枪,儿子简直就像神枪手,轻巧熟练地卸下来,装上去。没事的时候,学公鸡喔喔叫两声,拿枪捅捅鸡窝,简直闹得鸡飞狗跳。傍晚,儿子在姥姥家门口玩爆竹,姥爷让他躲开门,说鸡们该回家睡觉了,儿子说:难怪他们醒得那么早,半夜就叫唤,他们睡得早啊!晚上,儿子说一声,就跟着表哥表弟去睡了。说三人一床,暖和得很,舒服得很。有一次,我故作生气,说:你再不听话,我们就丢下你,自己回北京了。儿子却说:那正好,反正我也不想回去上学。我只有无语。没有按部就班的上学、放学,没有没完没了的家庭作业,没有爸妈的厉声呵斥,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电脑,这也许就是儿子快乐的地方。也许和“年”没有太大关系,也许因了“年”的烟花爆竹,而给儿子增添了更多快乐。在我,“年”则意味着家人、亲友团聚,聚聚人气,聊聊家常,畅享天伦之乐。年俗对现在的我来说,基本上没有什么可遵循的了。
儿子拗不过父亲,车轮终于在凌晨1点钟开始向北转动。一路上,迷迷糊糊中,脑中飘荡起我童年时期关于年的记忆。每逢过年的时候,会有表演杂技、魔术的人到村里的社场里表演。那时,家家没有电视。所以几乎全村的人都聚到社场里,里三层、外三层。年少的我们,却凭着小巧灵活,挤到人群的最前面,瞪大自己的小眼睛,生怕错过了精彩时光。那倒骑驴的老爷子,那踩旱船的老奶奶,常常逗得我们前仰后合地笑。那踩高跷的大哥哥、大姐姐,行进在颤颤巍巍的队列,看得我们心惊胆战,万一摔倒了得多痛啊!心中一直纳闷的是邻居姐姐家的围巾,隔了那么远,怎么会突然跑到表演魔术者的手中?还有那演小品的哥哥姐姐们,一没学过表演,二没上过大学,怎么会扭秧歌、说三句半、演庄户人自己的故事?还有,邻村里的农村大剧院,每年过年时会发免费的电影票。怎么我的记忆里,都是父亲领着我去看电影,而不是领着三个姐姐或弟弟中的一个?电影院的门口搭着木架子,有看门的拿着竹竿,没有票的人想进去,就要拿着竹竿往外赶。那时尚不知儿童可以免票吧,只记得我每次都要爬过架子时,感觉人家要拿竹竿赶我了,父亲就在我后边,说“别赶,别赶,这儿有票呢!”看过了多少部电影,着实不记得,只记得有一个场景,那狐妖要揭下她的假人皮,露出吓人的本来面目了,我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。
我又想起了母亲的唠叨。年前,母亲就得准备年后一个月的粮食。其实,主要就是煎饼。腊月二十五六的时候,就开始烙,一烙半天,连着烙三四天。我的工作就是叠煎饼,圆圆的煎饼,相互对折两次,放满整整一大缸。既不会发霉,也不会变干,随时拿出吃还是柔软的。每次,母亲会说:叠都叠不齐,看着都乱七八糟的。腊月二十八九,就得剁馅包饺子,炒花生。母亲常常累的扶着腰,叨叨父亲,不会烧火,不会和面,就连弄个蒜泥都跟没弄似得,不像蒜泥,还像蒜瓣。别人家谁谁,什么都会。那时,我的心里对饺子充满了反感,是饺子让我们家充满了火药味,吃饺子真麻烦。即使一年到头,只有过年才可以吃到肉饺子,我还是坚决不吃,在家人围坐在桌边吃饺子的时候,我却躲在黑漆漆的厢房里,啃着冰凉的窝窝头,看着让我兴奋的《曹家将》、《呼家将》、《杨家将》…想象着我是那武艺高强的英雄豪杰,把那坏透了的潘仁美、庞太师…统统杀无赦!
对我来说,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应该是童年时期。少年时期懵懂忧郁,青年时期寂寞彷徨,和现在空想茫然,由衷快乐的事总像那烟花般短暂。而我的童年时期,怎么会总是充满了快乐,整日如百灵鸟般的歌唱!一件小事都可以让我笑上半天,不管时间、地点,直至笑到肚子疼,疼的蹲到地上,让我那个神奇的闺蜜说:别再笑了,你瞧,人家都在看你!而“年”,更是让童年的我锦上添花,丰富了平常日子有些单调的快乐,充满了意料之外的惊喜,让我一生中回味无穷,慢慢慢慢地,心中充满了快乐,嘴角洋溢出笑意! 责任编辑:梅玉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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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.06.2016 22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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